
童七有靈犀的直覺,能越過意識的屏障,快速地將平常之物衍化出一道靈奇。有時是跨度很大的喻體,有時是所見之物後面的深意。而且她像畫畫,能從多個角度包括平遠、深遠、高遠中觀察和展示所寫之物和其中隱藏的秘密。她寫詩就是運思,用思去撫摸並穿透眼前的事物,並將其凝結成思想。而且她的思路輕松、快捷、連貫,從不打結和卡殼,足見年輕人的朝氣、銳氣和勇氣。即使面對寺與佛,也無懼意,猶如面對友人和孩童。其實她寫的是心像,是將心裡常有卻從沒遇見的風景借詩中的事物復活並顯形。
——李犁
《訪妙高寺十二章》擁有緩慢的魔力,詩人據此能抵制傲慢的時間。童七賦予觀察以廣角鏡,詩人就成為了『靈魂的天然禱告者——專注力』。憑借專注力,詩人就多了千裡眼順風耳,開始了在尋常事物上挖掘意義的探險之旅。新生事物的創造,原來也可能隱藏在從庸常事物的東西上。
紅塵與妙高寺之別,仿佛經驗與期待之間的鴻溝。相對於時間,空間的焦慮在這個時代更為醒目。童七對妙高寺的曲盡物態、妙於形容,內心無非是想搭建一個烏托邦。關於這一切的詩性追求,誠如布羅茨基說:『每一首詩都是重構的時間。』
——姜超